明走势 定取向 迎发展
——准确把握2024年经济形势和政策取向

2023年，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全面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在持续承压中走出一条回升向好的复苏曲线，取得了来之不易的成绩。2024年，外部环境的复杂性、严峻性、不确定性上升，我们务必吃准吃透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下好“先手棋”，把握未来主动权。

准确把握经济面临“四重压力”的新判断。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指出了我国经济回升向好需克服的“有效需求不足、部分行业产能过剩、社会预期偏弱、风险隐患仍然较多”这四重压力。这些都表明，我国经济发展面临的形势错综复杂，既有风高浪急，也有暗流汹涌。但也要清醒地认识到，我国经济长期向好基本面不变，韧性强、潜力大、活力足的特点不变。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的九项重点任务，体现了党中央统筹驾驭大局的高超能力以及对形势的清醒认识，通过以科技创新引领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扩大国内需求、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等一系列举措，将助力中国经济保持良好的修复态势，增强经济“内力”，有效应对外部冲击。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中国经济一定能实现长期稳定发展，中国未来发展前景光明。

准确把握坚持高质量发展作为新时代的硬道理的新提法。伴随着中国社会老龄化程度加深、劳动力由过剩向短缺的转折点，不改变传统发展观念的惯性依赖，依然侧重于传统的量的增长，没有质的有效提升，量的合理增长是不可持续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立足于新时代新征程新要求，提出“必须把坚持高质量发展作为新时代的硬道理”，相比此前“发展是硬道理”，增加了对“质量”重视的补充，就是一种与时俱进，就是正确认识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条件、阶段及其资源禀赋约束，进而作出的具有全局性、长远性和战略性意义的重大判断，就是在尊重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基础上，找准“最大公约数”、探寻多重约束下的最优解。我们务必坚持善作善成、久久为功，把推动高质量发展贯穿经济社会发展各方面全过程。

准确把握今年经济工作“稳中求进、以进促稳、先立后破”的新基调。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稳中求进要求基础上，进一步增加了“以进促稳，先立后破”的新要求，即：既要在“稳”的基础上推动“进”，通过经济结构、发展质量和重大改革上的“进”去实现“稳”，通过发展去解决稳定问题，也要坚持先立后破，在新旧增长动能转换过程中，实现高新技术制造业等为代表的新动能全面壮大之前，要确保传统经济增长动能不能下行过快，避免经济失速。比如，对作为“旧动能”的房地产业，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就强调“积极稳妥化解房地产风险”。为此，政策取向、结构和力度方面都有新意。财政政策方面，要求适度加力、提质增效，预示财政政策偏积极，中央政府可能适度增加赤字率，加大地方转移支付及财力下沉力度，兜牢基层运转保障底线。货币政策方面，要求灵活适度、精准有效，意味着会基于内外部形势，运用各类总量和结构性政策工具灵活调整，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满足实体经济融资需求。政策统筹方面，要求将非经济性政策纳入宏观政策取向一致性评估，避免出现“合成谬误”，以稳定市场预期、激发市场主体活力。我们要抓住政策窗口，用好政策工具，做到精准执行、应享尽享，将政策红利转化为高质量发展强大动力。

准确把握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新部署。任何经济体都存在高速成长期，而在高速发展后大多数经济体都会回归“平均”，若要实现第二增长曲线，则必须通过生产力提升来打破这种回归趋势。相对于传统生产力而言，新质生产力是代表新技术、创造新价值、适应新产业、重塑新动能的新型生产力，代表一种生产力的跃迁，是可以打破生产力瓶颈的。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首次提出“新质生产力”。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公报第一次写入新质生产力，还特别提到一些前沿产业，比如，“加快推动人工智能发展”“打造生物制造、商业航天、低空经济等若干战略性新兴产业”等。这表明我国要推动经济增长模式转向知识、技术、数据等新型生产要素驱动的集约高效型发展，也与“先立后破”相契合。在这个过程中，科技创新是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动力。在新旧动能转换的关键节点，我们要发挥科技创新在新一代信息技术、新能源、新材料等新增长引擎的引领作用，既要加强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推动科技成果转化和产业化发展，还要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用科技创新为新质生产力“蓄势赋能”，以新质生产力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

准确把握形成消费和投资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的新要求。消费是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投资是扩大内需的重要手段。2023年前三季度，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贡献率是83.2%，拉动GDP增长4.4个百分点；资本形成总额对经济增长贡献率是29.8%，拉动GDP增长1.6个百分点。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消费和投资联系起来，还提到了一些具体的工作要点，比如，“培育壮大新型消费”“扩大中等收入群体规模”“实施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新机制”等，就是着眼于长远发展，兼顾提升市场经济运行效率，充分发挥消费的基础作用和投资的关键作用，在投资形成实物工作量的过程中，通过供应链传导，有效带动收入，进而促进消费，最终获得“1+1>2”的政策效果，实现内需的可持续增长。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明显，我们当前要做的就是瞄准堵点、痛点、难点，持续深化改革，协同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需求侧管理，协同发挥消费与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准确把握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的新内涵。不断对外开放、提高对外开放水平，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是我国发展不断取得新成就的重要法宝。经过努力，我国从出口大国转为出口和进口并重的大国。但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现阶段，国家发展的外部环境复杂严峻，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凸显，经济因素和非经济因素相互交织，外贸发展面临的困难挑战仍然较多，很有必要大力培育外贸新动能。就此，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表现出三个亮点：其一，要求拓展“中间品贸易”。在地缘政治扰动频发、一些西方发达国家采取“小院高墙”政策、全球供应链持续重组调整的形势下，拓展中间品贸易已经成为实际操作中非常重要的部分，也有利于扩大出口潜能。其二，要求拓展“服务贸易、数字贸易、跨境电商出口”。发挥以数字贸易为代表的服务贸易竞争力成为我国培育外贸新动能、巩固外贸基本盘的关键。其三，要求放宽电信、医疗等服务业市场准入。与前文所述的扩大内需要求一起，表现出内外贸一体化趋势。这些都说明，我国由重视吸引外资转变为外贸与外资发展并重，以更好地利用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我们要把握好制度型的开放红利，让中国继续成为全球投资热土，扩大外贸“朋友圈”，有效增强我国经济“外循环”的韧性。

（作者系湖南省社会科学院（省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农村发展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