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9 - 《新湘评论》2022年第23期

红色记忆
会。参加专门委员会工作的全国人 说，华盛顿在革命之后，作了八年总 走了弯路，甚至走上了岔道。“文化
大代表，大多有相关领域的工作经 统，又退为平民。这件事对我们很 大革命”时期，出现了破坏既有制度
验，或者是在各地区各部门担任过 有影响。华盛顿作过总统，他也是 的无政府主义思潮。看来，奠定基
领导的干部，或者是专业研究人 劳苦功高吧，比我们在座的同志怎 本制度后，再对它进行调适和改革，
员。他们在审议法律、执法监督方 么样？他作了八年总统，又退为平 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面，有明显的专业优势。 民。这样的办法，我们是不是也可 因为有过惨痛教训，在开创中
问：毛泽东那一代人在创立基 以参考一下，也可以退为平民？资 国道路的过程中，中国领导人格外
本制度后，是不是想到过对它进行 本主义国家中有些人当过部长，当 重视制度建设。邓小平同志1980年
一些改变？ 过总理，结果又去当教员，当教授，当 提出：“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
答：那代人对制度的理解是比较 律师，当经理，当校长。（毛泽东插话： 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
开放的，并没有裹足不前，停止探索。 我们如果那样，就叫受处罚。）艾森豪 性。”“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
比如，毛泽东同志在 1956 年就 威尔当过总司令之后，又当过哥伦比 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
提出，“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还刚刚 亚大学的校长，然后才去竞选总统。 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
建立，还没有完全建成”。他当时还 马歇尔当了国务卿之后，又去当红十 问：1978 年改革开放后，在制度
讲过：斯大林不尊重甚至严重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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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制度这样的情况，在英国、美国
和法国这样的国家就不可能发生。
问：当时有没有更具体的制度
变革方面的想法和措施？
答：有不少。1956年11月，当时
担任全国人大委员长的刘少奇在中
国共产党的中央全会上专门讲到，
中央很担心“国家的领导人员有可
能（也不一定啰）成为一种特殊的阶
层”，因此，“要加强人民群众对领导
机关的监督，定出一种群众监督的
制度，使我们的领导机关和领导人
员接近人民群众”“人民代表大会的 字会的会长。当然我们不一定完全 建设上似乎是再一次起步。
工作怎样做，如何监督政府、监督我 照那样办，但恐怕有些东西，资产阶 答：再次起步是从恢复民主与
们的领导人员，报纸如何监督，都要 级的有些制度也可以参考。 法制开始的。1982 年制定新的《宪
认真研究”。 今天中国的公务员，除非因为 法》，以《宪法》为中心的制度建设和
在这个报告中，刘少奇还讲了 个人原因辞去公职，或者因为犯了 改革，开始走上正轨。制度建设，是
这样一段话： 错误被降级使用，仍然存在“能上不 从无到有；制度改革，是从旧到新。
我们还可以考虑一些其他的办 能下”的情况。毛泽东那代人，感觉 改革开放初期，制度的建设和
法。毛主席有一次讲过，资产阶级 到西方的“旋转门”制度也可以参 改革，面临三种情况：许多制度不明
民主，特别是初期，有那么一些办 考，不能说思想不活跃。 确，无法可依；一些制度规定，得不
法，比我们现在的办法更进步一 他们对刚刚建立起来的一些制 到遵行，有法不依；一些制度不适应
些。……我们小孩子的时候曾经听 度、体制做了不少调适和改革，后来 新的形势需求，需要改革。